课堂永守“语言运用”的主线
——聆听顾之川《怎样用好语文教材》有感
作者:尚宁芳
发布时间:2025-04-15 09:44:18 来源:陕西教育新闻网·陕西教育客户端
顾之川先生在讲座中提出:"语文教材是学生接触语言文字的窗口,教师要做的,是让学生透过这扇窗看见语言的万千气象。"这句话如醍醐灌顶,让我重新审视七年级下册第一单元的教学设计。在《邓稼先》《说和做》《列夫·托尔斯泰》等课文中,我触摸到了语言运用的鲜活脉络——语文课堂唯有永守语言运用的主线,方能让学生在文字的江河中学会泅渡,在言语的星空下找到方向。
一、在叙事逻辑中锤炼思维表达
《邓稼先》一课中,杨振宁以“奇丈夫”“永恒的骄傲”等精当评价串联起邓稼先的一生。我曾在课堂上让学生梳理时间线索,却忽略了“从'任人宰割'到'站起来了”这一暗含对比的叙事逻辑。顾之川先生强调“语言是思维的体操”,于是我调整教学设计:让学生以"“昨日与今日”为轴,模仿文中“可歌可泣”与“鲜为人知”的对照句式,描写身边普通人的不凡时刻。当学生写出“父亲的手掌既有钢筋划破的旧疤,也有抚摸我额头的温度”时,我看见了语言逻辑训练催生的思维火花。
二、在言语细节中培育审美感知
《说和做》中闻一多先生“仰之弥高”的精神境界,正是通过“一个又一个四方竹纸本”等具象细节抵达人心。过去我常将这些细节作为人物分析的注脚,却未意识到其本身就是语言运用的范本。受顾先生“语言审美应从微观处生根”的启发,我让学生聚焦“漂白了的四壁”这一意象:褪色的墙壁与未褪色的人格形成张力,朴素的白描胜过万千赞词。当学生用“母亲发间藏着的几根银丝”来隐喻操劳时,细节描写便不再是修辞技巧,而成为情感的自然流淌。
三、在语言雕塑中传承文化品格
茨威格笔下的《列夫·托尔斯泰》如同一尊语言雕刻的塑像:“植被多于空地”的须发,”“像纠缠不清的树根”的眉毛,让“俄国社会的放大镜”这一比喻有了血肉。顾先生所言“教材中的文化基因需要被激活”,在此得到印证。我让学生将文中“这道目光像锃亮的钢刀”转化为现代场景的描写:有人写“外婆摘老花镜时,目光从镜框上沿溢出来,像温热的米汤”,有人写“交警指挥交通的手势,像梧桐枝在风中划出安全的弧线”。当夸张的文学笔法嫁接进生活观察,学生忽然明白:那些“仿佛被人一拳头打塌了”的面部褶皱里,藏着的不仅是托尔斯泰的苦难沉思,更是汉语塑造精神肖像的独到智慧。
顾之川先生说:“语文教师应当是语言的摆渡人。”回望第一单元教学,我深刻意识到:唯有紧扣语言运用主线,才能让《老山界》的星火照亮言语表达的幽径,让《谁是最可爱的人》的情思化作学生笔端的春风。当课堂从“分析人物”转向“触摸语言”,从“概括品质”转为“锤炼表达”,语文才能真正成为扎根言语、滋养生命的沃土。
此刻再读单元导语"群星闪耀",恍然惊觉:茨威格用语言雕琢的托尔斯泰须发,闻一多案头堆积的竹纸本,邓稼先隐入戈壁的背影,皆是语言长河淘洗出的精神舍利。我深信守住语言的主线,便是守住了语文课堂的魂。


